【瓶邪】几率为零的标记
*雨村背景 典型abo
*短 一发完
*ooc是一定的 我口味古早 如有不适及时止损
吴邪从不担心信息素外泄。
自从他的身卝体逐渐康复,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也好得差不多以后,这个从地理位置角度来讲堪称奇僻的村中小舍便每隔三个月便缭绕着柠檬草的气息。
事实上这股味道即便是在平时,也一直存在。胖子是个五感强悍的beta,尽管没有alpha的感知力,也偶尔能闻见,他很早就知道,那是吴邪信息素的味道。
“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you must 听取一下,”他拍拍吴邪,语重心长地说,“你胖哥卝哥明白,你应该是omega里的平权主卝义者,但是从个人安全角度来讲,您是不是应该把那什么信息素阻隔贴严严实实粘在脖子上?”
吴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有什么不安全的,你是瞧不起你自己还是瞧不起小哥啊?”
“这他娘的是两码事……”
“而且,我都多大年纪了,”吴邪反手摸了摸侧颈,尴尬笑道,“人老珠黄的omega相当安全,贴不贴那玩意儿都没关系吧,再说了,这地方偏僻得很,几乎全是beta。”
胖子急道:“嘿,beta怎么就……哎不是!什么跟什么啊,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呢?那么大个alpha天天在你眼前晃悠,敢情您是瞎了?”
吴邪似乎从来没合计过这个方向的话题,他显然是被胖子的想象力折服了,羞恼的红尚未浮现便又被压卝制下去了。
“胖子,你是忒闲了。那可是小哥,是张起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得了吧,满嘴跑火车也该打打草稿,就算你突然暴起标记我,他也不可能!”
胖子:“……”我发现我和你这个人就狗屁都说不通呢。
吴邪被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逗乐了,笑道:“别操心了胖子,真没事儿。我马上又到日子了,肯定注意安全,放心吧。”
“要是不听话,有你后悔的时候!”胖子嘟囔着撩卝开门帘走远了。
吴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内心嘀咕道:“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那可是小哥。”
就算是alpha,但那可是张起灵,哪儿用得着他提防?
吴邪的潮期当夜便来了,他在闷热的空气里翻滚了两三个小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胖子白日的话,这一波折磨显得格外难熬。
‘如果没有听见胖子的话就好了,’他想,‘就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身边有alpha的存在,才会这么痛苦。’
吴邪哆哆嗦嗦摔下床,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抑制剂——他几乎从来不用这东西,但今天如果不用,恐怕要折腾到脱水。
他终于睡着了,却睡得不安稳,痛苦的呓语徘徊在静谧的房间里,听力极佳的人被这声音纠缠得难以入眠。他不知道他的低声哀求就像催眠师的魔咒,钻进旁人的衣服里、耳朵里、心里,进而化身为一条无形的绳索柔柔地套住那人的脖子,牵着他,走近,走近。
阿宁曾经对他说过,吴邪,不自知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你不要以为在泥里打几个滚儿就融入到beta里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和普通omega在本质上没有区别,你们都会下意识地套住alpha,然后像遛狗一样拽紧绳索,无一例外。
那时的吴邪简直觉得她莫名其妙,只摊开手愤然道,我没有那样做,也没有哪个alpha正眼看我……除了你?
阿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他,无奈地笑了。
数年后的这个不安分的夜晚,吴邪忽然梦到了这段对话。
张起灵偶尔像一个真正的哑巴,当他站在吴邪身边时,他总是忘了发出声音。因为吴邪并不需要他发出带有卝意义的声音,只消看一眼,便能够意会他99%的心意。
除去那点不自知,吴邪真的很聪明。
注射器落在地上,玻璃管已经摔碎了,张起灵将它拾起来,对着从窗口流泻进来的银白光辉缓缓查看。
淡蓝色的液卝体还剩几滴,吸在管壁上,莹莹地露卝出幽光。
吴邪翻了个身,扯着领口低声喊热。他的脖颈上没有遮盖物,白卝皙的一小块儿皮肤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就像他平时那样毫无防备。
张起灵的指尖落在他裸呈的腺体上,动作轻得就像雪花飘落在发梢一样。
那条散发出清香的腺体正随着心跳的频率鼓鼓跳动,象征着生命,也代卝表了邀约。张起灵的指腹来回挪移,探寻机卝关一般摩挲着那片光洁无痕的禁地。真是干净,他明白,没有人曾在这里留下可耻的咬痕。
他收回手,攥紧拳头去驱逐指尖残留的触感。张起灵无声地问道:“你究竟……”
究竟什么呢?你究竟为什么毫不戒备,或者,毫不在意我的存在?
潜进一个身处潮期的omega的卧房,甚至伸手偷偷触卝摸其最为重要的腺体,这绝不是合法的行为。张起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离我再远一些吧。’他在心中想道。
然而,吴邪有时又不那么聪明,他无法卝理解近年来相处自然的张起灵怎么又突然倒退回闭门不出的状态,他迷茫地徘徊在张起灵身边,扯了几句闲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小哥,你身卝体不舒服吗?”吴邪纠结道。
他边说着边凑近了些,清新的柠檬草气息忽地涌近,张起灵偏过头定定地盯着他。
吴邪与他目光相接,心里没由来地猛然一突:这是什么眼神,怎么……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张起灵倏地钳制住他的双肩,两人的距离登时拉进,吴邪只觉得一阵刺痛从颈侧传来……腺体!腺体被咬了!
他惊恐地挣扎了一下,酸麻痛痒一时间疯狂涌现,吴邪身卝体过电一般阵阵发卝抖,眼前忽明忽暗。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起灵会咬他……不,是标记他。这对于吴邪来说实在太突兀了,就好像背包里突然窜出一条鸡冠蛇一样又迅速又猝不及防。
原来雪的味道也可以如此凶悍,不,也许不止是雪,闷油瓶的信息素就像雪峰上坚卝硬的岩石那么苍冷……吴邪茫然地想道。
他已经站不住了,通身的力气一刹那间被抽干了似的,心率失衡面色苍白。
最早反应过来的是胖子,他目瞪口呆地骂了一声娘,然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像坠落的陨石一般冲向他们贴紧的身卝体。吴邪被胖子一把搡开,但由于脱力,他踉跄了几步,终于还是坐倒在地,两卝腿抽筋似的瑟瑟发卝抖,站也站不起来。
“还不爬回屋里去,愣着干什么呢你?!”胖子急赤白脸地拦在张起灵身前,回头冲吴邪怒吼道。
“啊,哦……”吴邪两眼发直,扶着墙支撑身卝体,缓缓走回屋里。
他其实很想对胖子说,除了刚才那一咬,小哥,似乎并没有失控的样子啊。
张起灵静静站在原地,完全不需要任何阻拦。
在被临时标记以后,吴邪终于后知后觉地害怕了,他仔仔细细贴上了信息素阻隔贴,隐藏了一切气息。他原以为张起灵应该感到欣慰的,但貌似起了反效果,那张淡漠的脸看上去愈发冰冷。
明明是我被标记了,他生什么气?吴邪郁闷道。
这份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隐藏信息素的第二个夜晚,张起灵再次出现在吴邪床前。他那堪称力大无穷的手指此时如同捻起一片柳叶一般揭开了那层阻隔贴。柠檬草与冰雪混合的清凉气息淡淡地飘散在空气里,张起灵深深凝视着那个牙印,附身凑近,轻嗅片刻,忽然低头舔卝了一口。
背对着张起灵,吴邪瞪大双眼,通体难以抑制地轻轻卝颤卝抖,一阵滚卝烫的热意从微湿的腺体处迅速扩散,如火燎原。
张起灵用舌卝尖抵了抵牙关,那阵细腻的触感渐渐隐退。
他的目光深沉而柔和。
他知道,他醒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