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慕沧澜

阿音💛瓶邪only,五悠only,CP洁癖不拆逆⚠️不喜勿关

纯粹喜爱,自由码字,🈚深度

由爱故生肝,由爱故生肾

【瓶邪】《罗曼蒂克死亡岛》1

 

*灵感来源自黄渤老师《一出好戏》,但剧情无甚相同



第一章——孤独风暴



6月22日


登上游轮后的我感到一种极度的不安,这让我想起《死神来了》里面主角的预知能力,我看着周围各怀鬼胎的“古董商人”,还有这艘比我认知里小太多的游轮,心里萌生浓浓的退意。


但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且不说我磨了三叔多久才得到这个古董拍卖会的入场资格,光是这个主办人我就得罪不起,现在船已经开出去一半,我再要求下船回家,恐怕以琉璃孙的脾气,我得自己凭本事游回去。


这个小型游轮是琉璃孙发家以后最得意的宝贝,为了买它琉璃孙卖了好几件儿明器,今天的拍卖就在游轮上举办,我三叔也是这群优秀古董商人中的一位,他和他的伙计潘子正在一群老贼中间游走,简直是如鱼得水,而我作为一个愣头青自然而然被排挤在最外圈,只能面对海风自饮自酌,摆出一副文艺范,好像完全不尴尬的样子。


我叫他们老贼也不无道理,什么古董商人,狗屁,其实就是一群下斗发家的土夫子,还要牛逼轰轰的搞个拍卖会,现在一个个人模狗样,实际上内里子都不是什么斯文人物。不过我也没资格骂他们,我也就是个吃家里老本的二世祖,大学毕业以后原本想找个撰稿的文职,结果又因为点儿硬脾气和主编大吵一架,最终认命靠三叔接济开了个小古董店,平时毛都赚不到,一年到头主要靠三叔的分红过日子,二十好几了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摸过,而这些老王八有了钱以后什么样的美女没泡过……看来我还不如他们呢!


这小游轮越开越慢,我打眼看这天气好像是要下雨了,海风呼啦啦吹进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船好像卡了一下。我回过头张望着找三叔和潘子,发现场内已经按座位坐好了,游轮内闪烁着彩光,一个穿着唐装的老爷子正在最前方的拍卖台上侃侃而谈,他身边的玻璃台子上摆着我三叔这次拿来竞拍的老翡翠碗和药杵,如此看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琉璃孙。


我也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准备回房休息,忽然瞥到甲板的另一端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似乎也在看琉璃孙演讲,我视线很模糊便拿出眼镜来戴上,仔细一看竟觉得有些古怪,对面那人长得很年轻,皮肤略显苍白,他好像一直紧盯着琉璃孙,即便琉璃孙已经下台融入到人群中……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在监视琉璃孙吧?


我并没有细想,毕竟他到底什么意图也与我无关,就在我离开甲板前的最后一瞥,我突然和这个青年对视了。不算近的距离,伴随着骤然吹来的海风还有闪电的光,我看清了他黑魆魆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没有特别的情绪,平淡而深沉。


我感到一丝不自在,不知是因为观察对方后被抓包还是因为他的眼神,正准备回房休息,只听‘砰’的一声,船身巨震,我一屁股坐倒,差点在剧烈的摇晃中跌落海中。游轮里的灯灭了,场内一片骚乱,只听一声大喊“风暴来了”,随即我整个人都被大力推到船里,耳畔传来尖锐的风声,似乎有水拍打在脸上,却并不是海水,我忽然意识到,下雨了。


暴风骤雨里我像一只被装进水瓶使劲摇晃的小蚂蚁,颠簸中不知抓住了谁的手,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缠上去。一个大浪打过来,船发出一声怪叫,我听到一片惊呼,还来不及反应,后颈忽然被人用力一捏,我全身一麻,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被人从船里拖出来,嘈杂的声音忽远忽近,我闻到一股异常浓郁的海腥味,嘴巴里咸涩苦辣不知喝下去了多少海水,静静躺了许久,我的身体才恢复了知觉。除了偶尔明亮的闪电光,现在的天气总体来讲并不刺眼,我茫然地瞪着眼睛,看天空中巨大而可怖的怒云,第一次如此接近自然的力量。云很低,天顶仿佛塌陷下来似的,我竟产生一种即将被它吞入口中的错觉。


我们被游轮带到一个疑似岛屿的地方,四面环海野树横生,到处都是峭壁怪石。我站在这个海滩的中央,不远处就是那个小型游轮的遗体,它撞在岩石上,一半的船身都焚毁了,大雨浇灭了爆炸后的火焰只留下一阵阵黑烟。我看到琉璃孙指挥着他的伙计拼命抢救船里的古董明器,不禁觉得好笑,命都快没了还惦记那点身外之物,看来还是不怕死。


明器被那群伙计捧出来仔细检查,保存尚好,除了几个大物件不可避免的磕损,其他的小玩意倒没出什么差错。可这并不重要,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明白,生存成了我们最大的问题。


没有信号没有电量,没有足够的物资和救生用品,小游轮里的客人有50多个,现在只剩下29人,剩下的人都在这场风暴中失踪,其中就包括三叔和潘子,他们曾是我的全部依仗。而失去保护伞的我很清楚,无论是作为一个后生,还是作为一个刚大学毕业手无寸铁的愣头青,在这些老奸巨猾、刀头舔血的土夫子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待宰羔羊罢了。


这个判定令我极端不安,我开始四处寻觅像我一样没有组织的人,期望能找到一个队友。


然而就在这时,除我以外的二十多人竟然已经分好了派别。一派以琉璃孙为首,身后站了几个伙计和与他交好的土夫子,另一派则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两个铁蛋子,阴恻恻地冷笑。我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思寻竟真让我想起来了,这个老头叫陈皮阿四,好像和我爷爷有几分交情。当然我并不认为他会因为这几分不知深浅的交情就特意照顾我,土夫子之间的交情算不算数可说不准,没准这老爷子想起什么深仇旧恨来趁机把我宰了泄愤也说不定?


我注意到那个甲板上的人也站在一旁,不过更靠近陈皮阿四一点儿,看来也是做出了选择的。暗道这小子之前果然是在监视琉璃孙,搞不好是什么杀手角色。


这两边虽然不是剑拔弩张,但也是杀气暗涌了,我忽然觉得好笑,我竟然感受到了杀气,我还以为这玩意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就在这个当口,忽然听到一个嗓门特别大的人说道:“我说你们这是要干啥,哥儿几个都流落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了,还想着要当山大王啊?”


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胖子踩着双趿拉板哼哧哼哧地走过来,他站在陈皮阿四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人家的古董你截胡,老爷子长得仙风道骨的办事儿咋这么嘎子琉璃球呢?”


我听出来了,这个京片子居然是个和事佬,但他一开口就这么冲,直说陈皮阿四耍流氓,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角色不是主战派。


这胖子又说道:“怎么说也是缘分,爷们儿们从这鬼地方出去再打也不迟,咱先找个地界儿安顿安顿,又他娘的要下雨了!”


陈皮阿四眯着眼仰头看了看天,哼笑一声,大概算是认同了胖子的主张。我看到琉璃孙似乎松了一口气,在那胖子“合作共赢”的口号下两波人僵硬着笑脸挤进一个大岩洞。


我最后走进去,坐在篝火的最外围,烤不到火,衣服半潮不干地黏在身上很是难受,我有心往里挤一挤,却发现这些人一个个壮得像头牛,看上去最瘦弱的那个就是陈皮阿四,果真人不可貌相,他九爪勾的传说如雷贯耳,可不是个能让我挤一挤的主儿。还好那个胖子眼尖,看到了冻得跟个鹌鹑似的我,对我招手喊道:“那个小同志,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来来来,坐胖爷身边儿,给你讲讲过去的故事!”


我感激地对他一笑,连忙凑过去找了个空地,枕着我装书的小布包合衣躺下。他们一群人在讨论这个岛的生态资源与地势,我有心插两句嘴,又怕出了风头死的快,只浑浑噩噩地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声音渐小,最后只剩下呼吸和鼾声。


黑夜里的光亮只剩下这个篝火忽明忽暗,我躺在人群中却仍好像是孤身一人,我明白这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我不知道在这个孤岛我们会生存多久,会不会引发什么可怕的战争,因为人心往往比鬼神还要难以揣测,人的贪欲和恶念是无法确定的,这些土夫子在法治社会都不遵纪守法,更别提到了这种没有法律的地方……


思考到这儿,我又不禁想起了三叔,他在这场海难中失踪,我们都清楚失踪几乎等同于死亡,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逃出生天……我的心里抱有一丝希望,会不会他只是被冲到了不同的地方呢,也许他和潘子现在正在海岛的另一端?


我脑子里充斥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在阒无人声的黑夜中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环绕着我,就像是被人强烈注视着……我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个陌生青年坐在篝火的另一边,靠在岩壁上,他的眼睛盯着火苗,又好像是透过火苗在注视我。我保持侧躺的姿势,用手撑着地,微微抬起身子,在忽然明亮的火光下与他四目相对。


跳跃的橙红没有在他纯黑的瞳孔里留下任何幻影,我只看到了我自己。



TBC.



『第一人称瓶邪1v1,中篇连载』

愿望是评论多多!

这篇投注了较多精力,在十月的第一天放出来,日子特殊,希望能有个好的开始,学业繁忙所以缘更,但不会间隔太久,因为篇幅不长ww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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